第34章 34醫生與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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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34醫生與病人
“殺人犯！”
黃珊珊的父親黃子文是幸福賓館前身——安平精神病院的主治醫生。
當時家人生活富裕, 生活在鎮上的居民區裏。
後來因為醫療事故，黃子文被迫下崗。帶著全家東奔西走，入不敷出, 最後在精神病院關閉後得到了院長的許可, 回來留宿, 看管這個破舊的醫院。醫院雖然荒廢，病人也轉移, 但建築因為產權所有的原因並沒有拆除, 黃珊珊一家人得以回到這個棲身之所。
“第一個晚上你跟我們說這醫院裏有很多可怕的事情發生？”孟瀾問。
“沒有啦, 騙你們的！”黃珊珊抿著嘴咯咯咯直樂，“我姐為了不讓我亂跑, 所以才編鬼故事嚇唬我的！我也就嚇唬嚇唬你們，你們要是亂跑，到時候丟東西爸爸就該說我了。好啦，我也不應該把你們當成賊！”
看來問題本身並不出現在精神病院。
精神病院也不鬧鬼。
“姐姐一看就是鬼故事看多啦, 這裏是醫院, 不是醫生就是病人, 就這兩類人，能發生什麽大事？” 黃珊珊說。
江策朗把話題拉到黃珊珊的父親黃子文身上：“珊珊小朋友，你了解當時的醫療事故嗎？”
黃珊珊搖頭，委屈說道：“爸爸從來不和我們說，但我知道一點，好像是死人了。你們問這些做什麽？我爸爸是個好人, 我爸爸醫術高超，治好過很多病人的！你們可不要嚇懷疑。”
她堅定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。
小女孩跑到父母床頭將合影拿過來給江策朗看：“你看, 西平大學, 我爸爸是西平大學醫學院畢業的。這是前些年照的, 我還小呢！”西平大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學專業院校，出來的醫學生幾乎都是醫療行業的中堅力量。
“我媽媽還說啊，我爸爸上大學的時候得過很多獎學金呢！原本爸爸的導師想讓爸爸加入什麽神經研究項目的，但我爸爸執意來精神病院工作。”黃珊珊驕傲的昂著小脖子，“反正我爸爸學習比我好太多啦！”
“確實很優秀。”孟瀾說，她拿過照片暗自觀察。
這張照片可以看出黃珊珊的母親精神狀態不太好，她的手腕上有一些割腕的痕跡。
雖然很淺，但足以判斷她有自殘傾向。
這麽說，如果黃珊珊的母親還活著的話，應該患病五年以上了。
“你父母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？”
“就這幾天吧！很快啦！”黃珊珊坐在雙人床上，“你們需要的藥找到了嗎？我還要去準備你們的午飯呢！”
“找到了，多謝。”
“不用客氣！”
孟瀾和江策朗離開，兩人確定再去搜尋一遍一層和二層。
另一邊。
張峻帆對著鏡子十分暴躁，可能是因為缺少睡眠的緣故，他覺得鏡子裏的自己象是個怪物。張峻帆無可奈何的洗了把臉，又胡亂將頭發沖洗一遍。
他感覺周圍溫度變得很低，難道是因為自己發燒的緣故？
但是他體質很好，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什麽大病。
嘖。
好疼。
漱口的時候，突然覺得牙疼，對著鏡子將下嘴唇掀開，他嚇得渾身一顫，口腔內密密麻麻長滿了少說七八個連成一片的白色潰瘍！一接觸水就沙疼難受！
這潰瘍今早吃飯的時候還沒有出現，怎麽突然出現了？
張峻帆最討厭這種小病，當初自己不愛吃水果的時候經常長！
難道是因為上火？
張峻帆決定去找點藥，再這麽下去以後就沒法吃飯了！他憤怒的扯開門，然而房門在打開一瞬間，屋外景象和剛才已經是截然不同。
一個推著手術車的小護士從他面前經過。她穿著整潔，臉上表情認真而嚴肅。
護士上下掃視了張峻帆一眼，問道：“你站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啊？”
小護士好像瞧不起他這個呆頭呆腦的模樣，沒理他，繼續推著車往前走。
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。
張峻帆茫然的關上門，但身後也不再是他的客房，而是一間病房。病床上躺著兩個面容枯槁的人，他們呆呆地望著張峻帆招招手說：“又來了一個啊，你住哪間病房啊，我這裏有香蕉你要不要啊？嗬嗬嗬……”
張峻帆嚇得撞到門上，高聲問道：“什麽、你說什麽？這裏是哪？”
“哈哈哈哈這人病的比我們都嚴重，看來是出不去了，需要黃醫生給做手術嘍。”另一人笑道。
病房內的氣溫陰冷潮濕。
張峻帆感覺自己皮膚上都好似覆蓋了一層青苔，黏黏膩膩的難受。他趕緊打開門，沖向走廊，走廊上是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，他們在按部就班的工作和接受治療。
環顧四周，沒有客房區和住宿區，甚至也不存在任務中的同伴。
這是醫院，曾經的醫院！
他現在需要清醒！
張峻帆低著頭快步走向洗手間。公共廁所還沒有經過改裝，泛著一股尿騷味。他用冷水洗了兩把臉，等再次擡頭的時候，發現背後站著噩夢中的女人！
那個女人嘴角咧到不可思議的弧度，頭發因為營養不良或者藥物的副作用而瘋狂脫落，她穿著一件病人服，站在張峻帆背後咯咯咯只笑。
“這裏、這裏是男廁所！”張峻帆想要推開門，但女人突然站在廁所門前當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你要殺了我。”女人說，她不整齊的牙齒是黃褐色的，像是催吐多了經常被胃酸腐蝕的樣子。
女人一步步靠近，瞳孔突出，人也十分瘋狂：“我對你這麽好，你為什麽要殺死我！你為什麽！”
這精神病院裏最不缺的就是精神病人！
張峻帆尖叫著用手推開靠近的女人，誰知女人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沖向張峻帆。他迅速躲避，奪過女人的刀拿在手裏，那女人身體軟綿綿的，一點力氣也沒有，根本不是張峻帆的對手。
他拿著刀指向女人：“你走，你走我不傷害你！”
“你不傷害我，你一直都傷害我！”女人發出嘶聲裂肺的吼叫，她張牙舞爪的撲來！
張峻帆內心惶恐，舉起水果刀猛然一刺！
——撲哧！
刀尖沒入女人的胸膛。
女人的胸口瞬間漾開鮮血。
張峻帆顫抖著將刀往後一扔，根本不顧倒地在血泊中的女人奮力奔跑。
推開門，沒人註意到他的異常。
然而，張峻帆的內心卻處於極度恐懼中。
——他殺了人，他剛才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！他要回去，他要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！
他飛速從二樓前往一樓，然而在一層轉了一圈才發現，這棟建築根本沒有大門，所有人就像是被關在實驗室中的小白鼠，兜兜轉轉只能在唯一的建築裏活動！
哪裏有出口？
打破窗戶可以嗎？
打破窗戶就可以離開這裏吧！
先離開這個精神病院再想辦法吧！
張峻帆找到了泡沫滅火器，他拿著滅火器走進一間有窗戶的病房。
病人呆呆地看著他。
目光對視間，原本病人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張峻帆一楞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！”
病房內三個病人突然齊刷刷的坐起來，頭部微微抖動，嘴一張一合同步說出那三個駭人的字。
不可能，他剛才捅傷那個女人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在場！
他們不可能知道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們閉嘴！”張峻帆瘋狂的吼道，一口鮮血從他的喉嚨腫噴出來，他五臟六腑跟著疼。他掄起滅火器用盡全身力氣向窗口砸去。
然而。
窗戶玻璃沒有一絲裂痕。
張峻帆拼命的砸，玻璃巍然不動，仿佛他在砸的是厚厚的一堵水泥墻！
“媽的，怎麽打不破。”張峻帆必須尋找其他出路。他扔掉滅火器快速沖入樓道，然而就在他剛踏入走廊的時候。
病人。
醫生。
整齊劃一的停下手中的個動作。
看著他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是個殺人犯。”
“你殺死了病人。”
“沒有人會原諒你。”
異口同聲，低沈的控訴刺激著張峻帆的耳膜。
他劇烈的喘息著，慌不擇路向著中央樓梯逃跑！
張峻帆的大腦飛速旋轉，這裏要麽是幻覺和鬼打墻，要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，而他進行了時空穿越。這絕對不是單向的，絕對是可逆的，要不然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！一定，一定有自救的方法！
他奔跑得匆忙，卻覺得身體越來越沈，口腔蔓延著血腥味，潰爛面積逐漸增大。張峻帆眼睛紅得如滴血一半，鼻血也從鼻孔流出來。
他顧不得這些。
他要跑！
不對，他需要找地方藏起來！
萬一一會兒就結束了呢，萬一一會兒他就在房間醒來了呢！
張峻帆奔跑至二樓，隨便打開了一間辦公室鉆進去，氣喘籲籲的鎖上門。他靠著門緩慢的滑下跌坐在地上，張峻帆薅了一把自己頭發，頭皮滲血，頭發脫落。
他皮膚開始潰爛，疼痛讓她無法集中註意力。
外面並沒有追上來的動靜，似乎沒人知道他躲在了這裏。
什麽時候才能回去？
躲一躲會好的吧，不會出事的，不會出事的！
他全身癱軟，體溫越來越涼。
休息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力氣環顧四周。
然而。
這間屋子好熟悉啊。
好像是手術室或者治療室。
手術燈打開，旁邊擺放著各種電視屏和工具。
太熟悉了，竟然好像在哪裏見過。
張峻帆想了想，突然他意識到什麽，將模糊的目光移動到辦公桌下。
那裏，出現了一雙眼睛！
作者有話說：
提問：所以，病人不在廁所，是怎麽知道他殺了人的呢？
*****
撒花撒花，今日是美好的一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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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珊珊的父親黃子文是幸福賓館前身——安平精神病院的主治醫生。
當時家人生活富裕, 生活在鎮上的居民區裏。
後來因為醫療事故，黃子文被迫下崗。帶著全家東奔西走，入不敷出, 最後在精神病院關閉後得到了院長的許可, 回來留宿, 看管這個破舊的醫院。醫院雖然荒廢，病人也轉移, 但建築因為產權所有的原因並沒有拆除, 黃珊珊一家人得以回到這個棲身之所。
“第一個晚上你跟我們說這醫院裏有很多可怕的事情發生？”孟瀾問。
“沒有啦, 騙你們的！”黃珊珊抿著嘴咯咯咯直樂，“我姐為了不讓我亂跑, 所以才編鬼故事嚇唬我的！我也就嚇唬嚇唬你們，你們要是亂跑，到時候丟東西爸爸就該說我了。好啦，我也不應該把你們當成賊！”
看來問題本身並不出現在精神病院。
精神病院也不鬧鬼。
“姐姐一看就是鬼故事看多啦, 這裏是醫院, 不是醫生就是病人, 就這兩類人，能發生什麽大事？” 黃珊珊說。
江策朗把話題拉到黃珊珊的父親黃子文身上：“珊珊小朋友，你了解當時的醫療事故嗎？”
黃珊珊搖頭，委屈說道：“爸爸從來不和我們說，但我知道一點，好像是死人了。你們問這些做什麽？我爸爸是個好人, 我爸爸醫術高超，治好過很多病人的！你們可不要嚇懷疑。”
她堅定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。
小女孩跑到父母床頭將合影拿過來給江策朗看：“你看, 西平大學, 我爸爸是西平大學醫學院畢業的。這是前些年照的, 我還小呢！”西平大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學專業院校，出來的醫學生幾乎都是醫療行業的中堅力量。
“我媽媽還說啊，我爸爸上大學的時候得過很多獎學金呢！原本爸爸的導師想讓爸爸加入什麽神經研究項目的，但我爸爸執意來精神病院工作。”黃珊珊驕傲的昂著小脖子，“反正我爸爸學習比我好太多啦！”
“確實很優秀。”孟瀾說，她拿過照片暗自觀察。
這張照片可以看出黃珊珊的母親精神狀態不太好，她的手腕上有一些割腕的痕跡。
雖然很淺，但足以判斷她有自殘傾向。
這麽說，如果黃珊珊的母親還活著的話，應該患病五年以上了。
“你父母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？”
“就這幾天吧！很快啦！”黃珊珊坐在雙人床上，“你們需要的藥找到了嗎？我還要去準備你們的午飯呢！”
“找到了，多謝。”
“不用客氣！”
孟瀾和江策朗離開，兩人確定再去搜尋一遍一層和二層。
另一邊。
張峻帆對著鏡子十分暴躁，可能是因為缺少睡眠的緣故，他覺得鏡子裏的自己象是個怪物。張峻帆無可奈何的洗了把臉，又胡亂將頭發沖洗一遍。
他感覺周圍溫度變得很低，難道是因為自己發燒的緣故？
但是他體質很好，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什麽大病。
嘖。
好疼。
漱口的時候，突然覺得牙疼，對著鏡子將下嘴唇掀開，他嚇得渾身一顫，口腔內密密麻麻長滿了少說七八個連成一片的白色潰瘍！一接觸水就沙疼難受！
這潰瘍今早吃飯的時候還沒有出現，怎麽突然出現了？
張峻帆最討厭這種小病，當初自己不愛吃水果的時候經常長！
難道是因為上火？
張峻帆決定去找點藥，再這麽下去以後就沒法吃飯了！他憤怒的扯開門，然而房門在打開一瞬間，屋外景象和剛才已經是截然不同。
一個推著手術車的小護士從他面前經過。她穿著整潔，臉上表情認真而嚴肅。
護士上下掃視了張峻帆一眼，問道：“你站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啊？”
小護士好像瞧不起他這個呆頭呆腦的模樣，沒理他，繼續推著車往前走。
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。
張峻帆茫然的關上門，但身後也不再是他的客房，而是一間病房。病床上躺著兩個面容枯槁的人，他們呆呆地望著張峻帆招招手說：“又來了一個啊，你住哪間病房啊，我這裏有香蕉你要不要啊？嗬嗬嗬……”
張峻帆嚇得撞到門上，高聲問道：“什麽、你說什麽？這裏是哪？”
“哈哈哈哈這人病的比我們都嚴重，看來是出不去了，需要黃醫生給做手術嘍。”另一人笑道。
病房內的氣溫陰冷潮濕。
張峻帆感覺自己皮膚上都好似覆蓋了一層青苔，黏黏膩膩的難受。他趕緊打開門，沖向走廊，走廊上是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，他們在按部就班的工作和接受治療。
環顧四周，沒有客房區和住宿區，甚至也不存在任務中的同伴。
這是醫院，曾經的醫院！
他現在需要清醒！
張峻帆低著頭快步走向洗手間。公共廁所還沒有經過改裝，泛著一股尿騷味。他用冷水洗了兩把臉，等再次擡頭的時候，發現背後站著噩夢中的女人！
那個女人嘴角咧到不可思議的弧度，頭發因為營養不良或者藥物的副作用而瘋狂脫落，她穿著一件病人服，站在張峻帆背後咯咯咯只笑。
“這裏、這裏是男廁所！”張峻帆想要推開門，但女人突然站在廁所門前當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你要殺了我。”女人說，她不整齊的牙齒是黃褐色的，像是催吐多了經常被胃酸腐蝕的樣子。
女人一步步靠近，瞳孔突出，人也十分瘋狂：“我對你這麽好，你為什麽要殺死我！你為什麽！”
這精神病院裏最不缺的就是精神病人！
張峻帆尖叫著用手推開靠近的女人，誰知女人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沖向張峻帆。他迅速躲避，奪過女人的刀拿在手裏，那女人身體軟綿綿的，一點力氣也沒有，根本不是張峻帆的對手。
他拿著刀指向女人：“你走，你走我不傷害你！”
“你不傷害我，你一直都傷害我！”女人發出嘶聲裂肺的吼叫，她張牙舞爪的撲來！
張峻帆內心惶恐，舉起水果刀猛然一刺！
——撲哧！
刀尖沒入女人的胸膛。
女人的胸口瞬間漾開鮮血。
張峻帆顫抖著將刀往後一扔，根本不顧倒地在血泊中的女人奮力奔跑。
推開門，沒人註意到他的異常。
然而，張峻帆的內心卻處於極度恐懼中。
——他殺了人，他剛才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！他要回去，他要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！
他飛速從二樓前往一樓，然而在一層轉了一圈才發現，這棟建築根本沒有大門，所有人就像是被關在實驗室中的小白鼠，兜兜轉轉只能在唯一的建築裏活動！
哪裏有出口？
打破窗戶可以嗎？
打破窗戶就可以離開這裏吧！
先離開這個精神病院再想辦法吧！
張峻帆找到了泡沫滅火器，他拿著滅火器走進一間有窗戶的病房。
病人呆呆地看著他。
目光對視間，原本病人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張峻帆一楞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！”
病房內三個病人突然齊刷刷的坐起來，頭部微微抖動，嘴一張一合同步說出那三個駭人的字。
不可能，他剛才捅傷那個女人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在場！
他們不可能知道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們閉嘴！”張峻帆瘋狂的吼道，一口鮮血從他的喉嚨腫噴出來，他五臟六腑跟著疼。他掄起滅火器用盡全身力氣向窗口砸去。
然而。
窗戶玻璃沒有一絲裂痕。
張峻帆拼命的砸，玻璃巍然不動，仿佛他在砸的是厚厚的一堵水泥墻！
“媽的，怎麽打不破。”張峻帆必須尋找其他出路。他扔掉滅火器快速沖入樓道，然而就在他剛踏入走廊的時候。
病人。
醫生。
整齊劃一的停下手中的個動作。
看著他。
“殺人犯。”
“你是個殺人犯。”
“你殺死了病人。”
“沒有人會原諒你。”
異口同聲，低沈的控訴刺激著張峻帆的耳膜。
他劇烈的喘息著，慌不擇路向著中央樓梯逃跑！
張峻帆的大腦飛速旋轉，這裏要麽是幻覺和鬼打墻，要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，而他進行了時空穿越。這絕對不是單向的，絕對是可逆的，要不然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！一定，一定有自救的方法！
他奔跑得匆忙，卻覺得身體越來越沈，口腔蔓延著血腥味，潰爛面積逐漸增大。張峻帆眼睛紅得如滴血一半，鼻血也從鼻孔流出來。
他顧不得這些。
他要跑！
不對，他需要找地方藏起來！
萬一一會兒就結束了呢，萬一一會兒他就在房間醒來了呢！
張峻帆奔跑至二樓，隨便打開了一間辦公室鉆進去，氣喘籲籲的鎖上門。他靠著門緩慢的滑下跌坐在地上，張峻帆薅了一把自己頭發，頭皮滲血，頭發脫落。
他皮膚開始潰爛，疼痛讓她無法集中註意力。
外面並沒有追上來的動靜，似乎沒人知道他躲在了這裏。
什麽時候才能回去？
躲一躲會好的吧，不會出事的，不會出事的！
他全身癱軟，體溫越來越涼。
休息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力氣環顧四周。
然而。
這間屋子好熟悉啊。
好像是手術室或者治療室。
手術燈打開，旁邊擺放著各種電視屏和工具。
太熟悉了，竟然好像在哪裏見過。
張峻帆想了想，突然他意識到什麽，將模糊的目光移動到辦公桌下。
那裏，出現了一雙眼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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